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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othing without you 不能沒有你

 

 

 

 


倒臥進柔軟的雙人床中,少年已是數度用淚水染溼了藍白相間的被單,緊緊抓著,口中喃喃自語,不知在講什麼。


不鮮豔的壁紙 殘留著白色部分

 


一個長方形一個矩形接著排列地很整齊,襯出後頭水色的突兀,褐黃的地板上散著許多碎紙,如果將其拼湊起來,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們悲歡交織的種種回憶。

已經很久了,他一天一天的撕,地上都積起了一座不矮的小山了,一天一天,他越來越沒力。

爾爾撿起照片的殘骸,卻意外地刺眼,裡頭的人笑著,兩人都笑著好燦爛、好陽光,但這只是往日裡的痛苦回憶罷了。

 


只有照片的痕跡 感到非常起眼

 

 

「骸,你是個騙子。」

接應這段日子以來的情緒和思考,他作了這樣的定論,他已不想再獨自一人不斷的想起過去了,只會越來越沉淪下去而已…

不知過了幾年,旦旦思念也沒什麼作用,既無法撫平心中的傷痛,也沒辦法縮短兩人不見的時間。

他不想再繼續墮落了,應該要無拘無束,自由自在的生活才對。
何況,他可是那『孤高的浮雲』呢,怎能為了那點小事而斷了自己的後路?
他最討厭別人綑綁住他了,被關在籠子裡的感覺可是非常不好的。

總之,他不想再被「六道骸」這個人,給束縛住了…

 

“回憶”這種名詞,只能被束縛

 

 

但是,一旦站起就沒有力氣再踏出一步,手撫著已被撕裂的心。
過去的一切清楚的告訴他,他得到了一種無法痊癒的傷。

很痛、很痛,自六道骸離去後,這痛苦完全沒間斷過…

快沒有呼吸的權力了,連臉的想不起、連回想他輕輕喚著自己名字的聲音…都遺忘了啊…

 

覺得疼痛卻不能痊癒

 

 


但他卻不能說什麼,沒法反抗,自己的命運被他人左右的過火。
勉強蹣跚地走向桌子,即使鬆垮垮的睡衣掛身,仍阻止不了它主人做事的執著。

“看看自己吧,現在這是什麼樣子?人不像人、鬼不像鬼的,你到底是誰?”少年心中有了一句話,促使他看看自己,真的不像人、也不是鬼?

突然轉個彎來到浴室,看著自己被照映的面孔,無言加上無言…

 


「恭彌,不可以喔~起床以後要先刷牙洗臉,千萬不能偷懶喔!」他笑笑的說,攔住要走出寢室的人兒,「不要,你少管我。」他言不由衷的甩開他的手。

「喔呀喔呀,在耍起床氣啊?恭彌還真可愛呢~」藍髮少年笑呵呵地撫上他沒睡醒的臉龐,「拿開你的手,六道骸!」

「不行,除非你肯照我的話去做。」一藍一紅不對稱的雙眼帶著笑意直盯著少年,「…」抿著乾澀的唇,他終究是罷休了。

「クフフ,現在生氣又臉紅的樣子還是很可愛耶。」「…咬殺。」

 


摀住嘴,他一手撐住洗臉台,止不了的淚水剎時間全湧了出來,這些日子以來的委屈、忿恨和悲傷,全都毫無保留地表達出來。

他無法停止自己的回想,那過去的快樂,曾帶給他多麼多的記憶,現在要逼他忘掉,真的、他作不到…

 

 

××

 


不能辯解     寫了信

 

 

坐在飯店房間裡的桌子前,他拿起筆,一手扶著頭,原子筆在姆指間轉了一個圈、兩個圈,卻沒有要落在信紙上的跡象。

他,六道骸,七年前接受彭哥列十代首領的命令,回義大利執行任務。其實,任務早應該要完成了,卻無意間沒了下文…

 

「骸他在搞什麼鬼啊?怎、怎麼一去就不回來了呢!?」這是出自於十代首領綱的報怨,「也許死了吧。」在啜飲之間,里包恩還不忘獨斷的說道,「阿?什麼阿里包恩,你別危言聳聽好不好!!」

 


“我該說什麼…?但事到如今我什麼都說不說口,就這麼一了百了吧!反正,還有第七次輪迴嘛,何必這麼執著這一生。”

 

這是六道骸自私的想法,但一拿起手機,裡頭的桌布就是和他的合照,心中…酸甜苦辣地百感交集…


「恭彌,我到底該告訴你什麼…?」輕輕呢喃了幾句,他倏然放下筆,用雙手抱著頭。到底,應該告訴遙遠彼端的他什麼呢?


驀地,他再次讓筆回到手中,開始一詞一語的寫下,寫下…沒有解答的謎。縱使他的腦,在當下一片空白,但只對於雲雀恭彌,六道骸始終無法放下。

 

未送達而失去音訊 夜晚又有了

 

 


倒進柔軟的床,他用棉被把自己團團圍住,在裡面…他大叫著。
看看適才自己寫出的東西,六道骸其實有想把它撕碎柔爛的衝動,但他沒這麼做,因為或許…這是唯一能到達他手中的信。

即使,他並沒有打算寄出去…

若打開抽屜,能看到數以百計的信封在裡頭安祥且冰冷的躺著,都是他這段日子以來,有時隨意、有時絞盡腦汁所寫出來的。

但,他卻選擇讓它們塵封。

就這樣,像霧般悄悄地消失…就像他自己一樣…

 


幸福的話語也是 悲傷的話語也是

 

 

「哈哈。」他發瘋似的輕笑兩聲,現在他最想聽到會是什麼話呢?
他心愛的他、如果是他、是雲雀恭彌的話,最想在此刻聽到自己對他說什麼呢?

 


六道骸冷潮般地暗想,“你要快樂,還是要幸福?”

「我選擇,如果是真正的你的話,即便是悲傷的話,我也會接受…」雲雀一定會這樣回答,他想:「因為,如果是敷衍般快樂及幸福、我寧可選擇不要。」

 

所以,起身來到桌前。帶著不屑又失落的眼神撇了一下那張佈滿自己筆跡的紙。
從旁拿起一個信封,說是隨便其實很小心翼翼的將它塞進裡頭。

在收件人欄俐落地寫下兩個字、長久以來那個人只有容許他能這麼叫自己:『恭彌』
兩個中國字並列在一塊,如是一般的人讀起來可能覺得沒什麼特別的,但對他們而言,這莫過於是最簡單傳達彼此心意的話了,根本不必多說什麼。

 


現在 不能送達

 


如果有一天你看見了這樣的一封信,請不要懷疑。
這麼長久以來、我真的無法多說什麼,為自己的消失辯解。
如果最後,信仍然沒辦法到你的手中,請相信,
我真的沒有忘記你、在這分離的六年九個月又十八天內。

不能收回交錯的兩顆心

畢竟,雲霧終究是一體的,永遠注定誰也離不開誰。
這樣永遠,持續了千百年、即使在這數以百計的輪迴之中。
每一世,我總是牢牢地記著你的臉。
反覆從地獄爬起,尋找唯一能帶給我陽光的你。

 


忘不了那雙眼

 


到最後、上帝並沒有剝奪我的一切。
在前方,我很清楚的看到、彷彿被光包圍的你,笑的比什麼都還燦爛。
回過身,你面向我,微微啟唇,那嘴形好似在說:『我等你好久了呢,骸』
狹長的鳳眼流露出展不斷的思念,有時會隨著你的笑容像新月般彎起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倘若去了地獄能有你的陪伴,對這個醜陋的世界、我就不會有任何眷戀了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とき時間が経てば

ねぇ 優しくなれるだろうか?

キミの笑顔 咲かせてほしい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-To Be Continued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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